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有江湖就有恩怨,有恩怨就有争斗,有争斗就有伤亡,作为部分老人最后归宿的养老院,也是一个江湖,一个充满刀光剑影的江湖。
2020年7月9日晚23时,赤峰市红山区悦心老年公寓(民营)发生一起命案。院民王某某持剪刀行凶,造成该院院民及护工3死4伤(2人当场死亡,1人抢救无效于10日5时许死亡)。
养老院里的凶案,时有发生,不单中国,国外也有。简单举几例,2006年,江苏太仓浮桥敬老院发生一起凶案,五保户太仓浮桥镇人陶某(男,85岁)被杀,行凶者是同院81岁的老人杨某,两人因打麻将产生纠纷,引发血案。
2014年,黑龙江青冈县一敬老院,4名老人睾丸被割,2人单侧、2人双侧,凶手是一位46岁精神异常者。
2016年,浙江绍兴市嵊州一敬老院发生凶案,一位83老奶奶被同宿舍舍友杀害,行凶者是一位62岁的精神病患者。
2018年,日本东京町田市一家养老中心发生命案,69岁老人关初枝被害,凶手与行凶细节未明等。
至于说发生在养老机构中的虐待老人事件,多得无法统计。
“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”,但凡有一点希望,就不愿进养老院。条件好收费高的养老院一般人住不起,发生问题的多是条件较一般或较差的养老院。
养老院的老年人各有各的脾气,各有各的毛病,集中生活在一起,矛盾很容易激化,争吵打骂是家常便饭,动手动脚也不鲜见。
四五个、七八个,甚至十一二个老人住进一间屋子,有人身体强健,有人行动不便,有的不能自理。问题出来了,身体强健品行较差的,成为头目,在屋里横行霸道,其他老人子女送来钱物,大多便宜了种人。
养老院护工对此视而不见,一方面这种老人非常会来事,常将霸占的钱物与护工分享,另一方面,对于不听话的老人,需要横人管教,护工不方便动手,坏老人干起这事儿毫无障碍,只要不出大问题就行。
我曾到过一家养老院。宿舍窗明几静,但是屋内臊臭难闻,里面住着七八位老人,有人坐有人躺,有人哭有人笑,护工非常厉害,一声断喝,哭笑跳闹皆停。有位老人精神不正常,不听护工的,护工一试眼色,一位老人走到那位老人面前,挥挥拳头,精神失常的老人立刻惊恐地回到床上,用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。
从某种意义上讲,养老院就是一个江湖,一个弱肉强食的江湖,发生什么极端事件都不新奇。
人们常产生一种错觉,老年人慈眉善目,象个大好人。即使有些老人长相较凶,因为体力原因,作不出多大恶,也可归入善人之列。
这种判断是错的。“江山易改,秉性难移”,发须白了、脾气好了、体力弱了,本性并没有多大改变,多数情况下,不是老人变坏了,而是坏人变老了。
小孩是人们的希望,家长学校社会较为重视,不时还有恶性事件发生,作为日暮西山的老人,人们口里说着尊老孝老,心里烦得很,社会对于养老机构的监管,处于虚无状态,发生事故了,紧一紧,时间一长,又恢复常态。
怎样破解这个江湖?将养老机构纳入福利体系,增加对养老机构的投入,尽量减少一屋多住现象。加大监管力度,对于那些品行败坏的老人,加大打击力度。实行退出制,一旦哪个养老机构发生恶性事件,立即整顿关停,这样方能减少养老机构恶性案件的发生。
还要加大养老机构护工的培训,使其克服脏臭关、麻烦关,提高护理水平,最重要的是要充满爱心,方能干好这项工作,但是,在目前这种社会风气下,很难很难,她们不虐待老人就算烧高香了。